2012年第1期 南亚研究季刊 总第148期 No.1 2O12 South Asian Studies Quarterly SumNo.148 印度经济关系结构的特性分析 邹毅 杨文武一 [内容提要]印度经济结构是一个包括生产力范畴的经济产业结构、生产关系范畴的经济关系结构和上 层建筑范畴的经济制度结构的三维结构关系组合体。而印度经济关系结构处于其经济结构组合体的中间层, 它是一个由印度产权关系、收益关系和交易关系构成的三维结构模式体系。为此,本文主要对2O世纪9O 年代以来,印度产权关系中的财产所有制结构、收益关系中的收入分配与消费结构,以及交换关系中的进 出口商品结构等方面的基本特性进行了分析与判研,以揭示印度经济关系结构的内在的、本质的特性,为 深刻理解印度经济发展模式内涵奠定认知条件。 [关键词]财产所有制结构;收入分配与消费结构;进出口商品结构 [中图分类号]F135.II[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4—1508(2012)01一OO26一o6 一般认为,经济关系结构是经济结构的核心 生产关系的基础,它决定着印度生产关系的其他 组成部分和本质表现形式,它处于经济结构的中 内容。 间层。B・切尔尼亚克(苏)分别根据所有制关 一、系、再生产阶段(区别生产关系、分配关系、交 印度财产所有制结构特性——以 换关系、消费关系)、关系的主体以及关系的客 资本主义私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经济成 体(社会产品运动的阶段)分析经济关系结 分并存的混合经济所有制结构模式 构。①马克思也从社会经济关系的角度来研究社 1.印度在不同时期的所有制结构形成和调 会经济结构,认为社会的经济结构是社会生产关 整,是为了适应印度社会生产力水平及社会经济 系的总和。②而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生产关系是指 发展变化的客观需要。马克思、恩格斯在《 人们在社会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人与人的关系,它 党宣言》中指出:“一切所有制关系都经历了经 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经济结构,包括生产资 常的历史更替,经常的历史变更。”④这主要是 料的所有制形式、各种社会集团在生产过程中的 因为任何社会所有制结构离不开社会的生产力水 地位和交换关系、产品的分配形式以及其所直接 平,离不开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而且不同 决定的消费关系三个方面。由此,我们根据马克 时期所有制结构形成和演变也必须与当时经济运 思主义生产关系基本原理,建立一个包括印度财 行和资源配置优化的客观要求相适应。⑤同样, 产所有关系结构、印度收入分配与消费关系结构 印度在不同时期的所有制结构形成和调整,同样 和印度交换关系结构的印度经济关系结构三维模 是其适应社会生产力水平及其社会经济发展变化 式分析框架。⑧其中,印度生产资料的所有结构 的客观要求。印度经历了200多年的殖民统治, 形式是印度生产关系结构最基本的方面,是全部 前的印度具有帝国主义经济、民族资本主义 *本文受“四川大学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研究专项(哲学社会科学)项目——杰出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 号:SKiC2OLOO6)资助。 **四川大学公共卫生管理学院讲师。 ***经济学博士,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研究员。 ①B切尔尼亚克,东林:“经济关系的结构”,《围外社会科学》,1980年第1O期,第43页。 ②黄刚,高祥玉:“经济结构理论的创新及其现实意义”,《才智》,2008年第18期,第127页。 ③沈宏达:《经济结构三维模式》,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2年,第9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6页。 ⑤陈甲优:“所有制结构的演变逻辑”,《党校学报》,1998年第3期,第3O一35页。 ・ 26 ・ 印度经济关系结构的特性分析 经济、封建经济、个体经济等成分。后,按 主要是因为有些(如基础设施、重工业、国防工 照混合经济的要求,印度在后,先 业等)经济活动私人无力或不愿经营的,只能由 后接管了原英国殖民在印度的企业,国有化 国家经营,才能促进私人资本主义以至整个国民 了一部分私有企业,进行了改良主义的土地改 经济的发展,这是印度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 革,发展公有经济,积极扶持私人资本主义经 同时,印度所有制结构的转变或调整,不仅 济,逐步形成了以资本主义私有制为主体的多种 经济成分并存的混合经济。①并且印度 提高了公营企业的经济效益,而且也促进了私营 根据社会经济发展的具体情况,对以资本主义私 经济迅速发展,改变了过度依赖低效的公营企业 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混合经济 带动经济发展的不符合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 不断地进行调整。 误区,通过从公营企业中撤走资金逐渐实行 2.后到20世纪8O年代以前的较长时 私有化,向私营部门开放公营经济垄断经营的领 期内,印度私营部门在国内净产值中的比重不断 域,从而把公营企业推向市场,参与市场竞 下降。后到2O世纪8O年代以前的较长时期 争,④各种经济成分的绝对规模有明显增长,改 内,印度主要集中于发展公营经济,同时在允许 善了印度的宏观经济环境和基础设施的发展。由 私营经济存在和发展的前提下私企业的 此可见,自上而下的混合经济所有制的改革调 膨胀,这就使得印度私营部门在国内净产值中的 整,使得印度在国有经济私有化,私有经济扩大 份额由196O一1961年度的89.3 下降到197O一 化,并全面发展自由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过程 1971年度的85 、1982—1983年度的75.9 和 1984--1985年度75.5 。② 中,呈现出“公退私进”的状况,即公营经济的 3.进入2O世纪8O年代以后,尽管对私营 活动领域有所缩小,⑤私营经济的活动领域逐渐 部门的依然存在,但鼓励公私营经济共同发 扩大的趋势,并强化了以资本主义私有经济为主 展。进入1980年代以后,印度虽然坚持发展公 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混合经济所有制结构模 营经济,但却对其进行某些整顿,以提高其经济 式。 效益,尽管对私营部门的依然存在,但这种 二、印度收入分配与消费结构特性 却明显减少,甚至辅之以鼓励共同发展的作 ——法。③ 收入分配差距较大和消费支出呈上升 4.20世纪90年代以来,强化了以资本主 态势 义私有经济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混合经 (一)收入分配结构特性——印度收入分配 济所有制结构模式。从20世纪9O年代初期开始 差距较大,贫困人口所占的比例大,财富分配不 进行经济改革,印度调整混合经济结构,修 均。如果按不同收入人口定量分配结构来研究, 改垄断法,减少公营企业的投资,缩小公营经济 可发现印度收入分配结构的基本特征——收入分 的垄断领域,对经营不善的国有企业改组;放松 配差距较大,贫困人口所占的比例大 对私营经济(包括外国投资)的或者说基本 取消对私营经济经营领域的,鼓励公私部门 1.印度穷者愈穷,富者更富,国民收入分 的公平竞争,同时也鼓励城乡合作经济。2O世 配差距较大,资产高度集中在少数富人手中。印 纪9O年代以来印度私营部门占GDP的比重仍然 度最低2O 占国民收入的份额由1953—1954年 保持在75 左右。因而,在印度的国民经济中, 度的9 下降到了2005年的8.O8 ,印度最高 私营经济成份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而印度国家 1O 9/6占国民收入的份额却从1955~1956年度的 资本主义经济成分或者印度公有经济成分还占国 34 9/6下降到1956—1957年度的25 之后,再上 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基本上保持在25 左右。这 升到2005年的31.3%。这说是明了印度穷者愈 ①宋涛:《印度经济和发展战略研究》,博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2003年,第lO一16页。 ②鲁达尔・达特:《印度经济》中译本,(上),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370—372页. ③文富德:“论印度的经济计划与市场调节相结合”,《南亚研究》,1991年第3期,第32—34页。 ④文富德:“印度经济模式的特色”,《领导之友》,2004年第5期,第39—40页。 ⑤江勇、王磊:“中国印度经济发展比较”,《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05年第27期,第69—72页。 ・ 27 ・ South Asian Studies Quarterly NO.1 2012 穷,富者更富,国民收入分配差距较大。特别是 自2O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放松对私营经济的 ,私人资本急剧膨胀,仅1981年至1987— 统计多出将近1亿。③ (二)消费结构④特性——无论是私人消费 还是消费支出均呈上升趋势,但私人消费增 长落后于消费支出的增长速度 1.无论是私人消费还是消费支出均呈 上升趋势,但印度私人消费年增长率低于消 1988年度2O家财团的总资产就增加2倍多,其 中5家占这2O家总资产的59 9/6。印度经济改革 开放以来还出现了一批暴发户,如科塔里仅以 1.2万卢比投资,到20世纪80年代末其公司销 售额高达4.2亿卢比。①与此同时,印度资产高 度集中在少数富人手中,财富资产分配不均。例 如,在工业方面,资产始终高度集中在大财团手 中,印度2O家大财团每家资产都在lO亿卢比以 上,而比尔拉和塔塔两家的资产就占2O家总资 费年增长率。根据亚行统计数据显示,2O世纪 9O年代以来,印度无论是私人消费还是消 费支出均呈上升趋势。例如,印度私人消费 1990年的3.7694万亿卢比增加到2009年的 62.3117万亿卢比,消费也由1990年的 0.6645万亿卢比增加到2009年的7.6741万亿 卢比。⑤同时,尽管20世纪9O年代以来,无论 产的41 。而根据印度储蓄银行关于农村家庭 资产调查的数据表明,拥有资产少于1,000卢比 的近2O 农户家庭仅占有资产总值的0.7 ,而 拥有资产2,220,000至50,000卢比的11 农户 家庭仅占有资产总值的29.6 。很显然,资产 分配不平等是印度城乡收入分配不平等的重要原 因。 是私人消费还是消费年增长率均呈现出波动 增长态势,但是印度私人消费增长率低于消 费年增长率。例如,从1991年到2009年印度私 人消费年平均增长率为12.6 9/6,而同期印度政 府消费年平均增长率却为13.9 ,这说明了印 度私人消费增长落后于消费支出的增长速 度。而且,自2O世纪9O年代印度实施经济改革 2.印度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贫困人口规模 庞大,近年来呈现出上升态势。印度20世纪90 年代以来,年收入高于7.8万卢比的富裕阶层占 总人口的比例为2.3 ,而年收入低于1.8万卢 开放以来,印度经济保持了持速快速的增长 势头,但是印度私人消费占GDP的比重呈下降 比的的贫困阶层占总人口的比例则为58.8 . 这说明了印度具有庞大规模的人口处于贫困状 态。进入2l世纪以来,尽管印度生活在贫困线 趋势,而且消费占GDP的比重呈上长趋势。 例如,印度私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由1990年 的66.17 9/5下降到2009年的57.3 ,而消 费支出占GDP的比重由1990年的11.67 上升 到2009年的12.32%。 2.印度消费结构——主要集中于 经济服务、一般公共服务、教育和国防等项目, 以下人口的比例虽有所下降,但印度贫穷人口规 模依然是相当庞大的。如果按按每天2美元衡 量,那么2005年印度贫困人口比例高达 75.62 ;如果国家贫困线衡量,2005年印度贫 困人口比例也高达27.5 ,同样有高达2亿多 人生活在官方公布的贫困线以下。②但是,近年 尤其是近年来印度社会安全与社会福利、一般公 共服务和住房和社区配套设施等消费出支增长较 来印度贫困现象出现了不降反增的发展态势。据 2010年4月19日印度最新统计数字显 示,目前印度贫困人口总数达3.72亿,比上次 快。按功能划分,印度消费支出主要包 括一般公共服务、国防、教育、健康、社会安全 与社会福利、住房和社区配套设施、经济服务和 (1994年人口普查的印度贫困人口为2.75亿) 其它等类别;⑥其中所占比重最大主要有经济服 ①《今日印度》,1990年1月15日,第29—33页。 ②印度计划委员会:《第七个五年计划(1985—1990)》第1卷,第32页。 ③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0--04/21/c一1245971.htra ④消费结构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下,人们(包括各种不同类型的消费者和社会集团)在消费过程中所消费 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消费资料(包括劳务)的比例关系。有实物和价值两种表现形式。实物形式指人们在消费 中,消费了一些什么样的消费资料,以及它们各自的数量。价值形式指以货币表示的人们在消费过程中消费 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消费资料的比例关系。在现实生活中具体的表现为各项生活支出。 ⑤ http://w唧.adb.org/Economies/default.asp. http t{} 。adb.org/Economics/default.asp. 28 ・ 印度经济关系结构的特性分析 务(2008年为34.89 )、一般公共服务(2008 迅速,化肥消费量也不断增加,石油、煤炭、 年为17.42 )、教育(2008年为16.5O )和 核能和天然气等能源消费也不断增加。第二, 国防(2008年为13.56 )等类别,这说明了印 印度私人消费结构与层次水平不高。尽管印度 度消费支出主要集于中经经济服务、一 印度恩格尔系数由1980年的57.88 ,下降到 般公共服务、国防和教育等项目。而且,从 1985的54.97 ,1991的54.08 ,但是2004 2000年以来印度消费支出保持了 年印度恩格尔系数仍然维持在50 以上。这一 12.21 的年均增长率。其中,社会安全与社会 方面说明了印度私人消费中吃、穿、用等基本 福利年均增长率为16.52 、一般公共服务为 物质消费支出占全部支出的一大半,消费质量 14.03 、住房和社区配套设施为l2.54 、健 并不高,且印度消费结构仍以实物消费为主, 康为12.52 、经济服务为12.45 、国防为 服务需求相对滞后;②另一方面,恩格尔系数 11.44 、教育为11.25 和其它为18.46 。说 仍然偏高,说明了印度属于低收入国家,收入 明了近年来印度社会安全与社会福利、一般公共 水平低、消费结构层次也不高。第三,消费主 服务、①住房和社区配套设施等消费出 体结构呈现两极化态势。据抽样调查,1959年 支增长较快。 至1960年度,占总人口总数的2O 的底层穷 3.印度私人消费结构——满足日常生活的 基本消费向服务类消费方向发展。印度的个人 人只占总消费支出的8 ,而2O 的上层富人 消费分为食物、服装等日常生活消费和服务类 却占去了总消费支出的42 ;另据印度国家应 消费,包括食品、饮料和烟草;衣服和鞋类; 用经济委员会的调查,1964年至1965年度, 租金、燃料和电力;家具、装潢、电器服务; 下层30 的穷人只占消费总支出的18 ,而上 医疗护理和健康;运输和通讯;娱乐教育和文 层2O 的富人却占去消费总支出的35 ; 化服务;其余各种服务等类别。随着印度 1977至1978年度,在农村30 的底层穷人只 经济的持速快速增长与发展,私人消费商品和 占总消费支出的15 ,而上层3O%的富人却占 服务各自占私人消费总额的比重也发生了相应 去总消费支出的51.9 ,在城市更突出,3O 的变化。具体地讲,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的底层穷人只占总消费支出的13.6 ,而上层 第一,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印度私人消 3O 的富人却占总消费支出的54 。③另据 费符合消费结构变化的一般规律,即满足日常 1994年印度国家应用经济研究委员会(The 生活的基本消费向服务类消费方向发展,或者 National Council of Applied Economic Research, 说印度民众日常基本生活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不 NCAER)开展题为“消费者阶级”的研究,研 断减少,服务类消费支出所占比重不断增加。 究结果显示:印度非常有钱的人有600万或 例如,基本生活消费支出中食品类所占比重由 100万个家庭,构成印度的上等社会。其下是 1950—1951年度66.65 下降到2008—2009 两个中产阶级,上中产有3,000万个家庭或 年度的35.3 ,其他消费支出所占比重由 1.5亿人,他们可以批量购买各种耐用消费品。 195O一1951年度的33.35 上升到2008--2009 下中产是向上爬的一批,有5,000万个家庭或 年度的64.7 。因此,印度食品消费比例下 2.75亿人,他们是先消费商品,进而消费品 降,交通通讯及其他服务业的消费支出比重, 牌,④其余则为穷人。这说明了印度消费主体 尤其是耐用消费品、医疗保健等支出比例增长 结构两极分化严重。 ①据<<2009--2010年度印度经济调查》显示,印度用于社会服务、农村发展、PMGY和PMGSY计 划等一般公共服务类的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由2003—2004年度的1O.46上升到2004--2005年 度的1O.81 、2005--2006年度的l3.75 、2006--2007年度的13.38 、2007--2008年度的15.48%、2008 —2009年度的19.44 和2009--2010年度的19.46 。这也说明了印度用于社会服务与农村发展等一般 公共服务支出呈上升趋势。 ②杜莉、谢皓:“中国与印度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 2006年第6期,第35—41页。 ③何道隆:“印度减少收入分配不平等的措施”,《南亚研究季刊》,1990年第12期,第9页。 ④Pavank Varma,The Grit Indian Middle Class,p.171. ・ 29 ・ South Asian Studies Quarterly NO.1 2O12 三、印度交换关系结构中的进出口商 重下降,矿产品成为除黄麻制品出口外的第二大 品结构特性——制成品出口和资本货物品 出口品,制成品的比重升到了5O 9/6以上。而且, 进口所占比重均呈上升趋势 2O世纪9O年代以来印度制成品出口所占比重逐 理论上讲,交换关系结构又称交易关系,是 渐增加,到2OO8—2009年度印度制成品出口占 指经济主体之间发生的以商品或劳务为客体的一 其出口总额的比重达到了7O 9/6以上,矿物燃料 种买卖关系,它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之间关系 和润滑油类产品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重达到 紧密,主要包括商品流转结构,价格结构和进出 15 9/6以上,而农产品及其相关产品出口所占比重 口结构等。对于印度进出口商品结构演变的研 呈现出下降趋势。在印度各种制成品中,珠宝等 究,有助于我们加深对开放条件下国际市场与国 成为出口创汇最多的商品。例如在1997—1998 内市场相互作用的认识,.加深对印度经济发展模 年度里,包括珠宝首饰在内的手工艺品、成衣、 式特质的把握。因此,我们期望通过对印度进出 棉纺织品、皮革制品出口值共计155.7亿,约占 口商品结构关系特征的研究来认知印度交换关系 全部制成品出口总额的60 ;此外,机械钢铁 结构属性。事实上,印度5O多年来,印度 运输设备(机器、机械货物、金属制品)和化工 对外经济发展的加快,特别是随着印度工业化的 品等的出口额只达到86.2亿美元,仅占制成品 进步,进出口商品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以 出口额的32 9/6。②由此可知,印度的制成品及矿 后,尤其是2O世纪9O年代印度实行改革开放政 物燃料和润滑油出口值的比重显著上升,而农产 策以来,印度对外贸易发展迅速。例如2008— 品出口下降。这说明了加工层次较多、工艺水平 2009年度出口额和进口额分别较1950—1951年 较高和附加值较大的制成品已取代初级产品,成 度增长了14501.65 和23756.72 9/6、较1990— 为印度主要出口的产品类别。需要特别指出的 1991年度增长了921.30 和1161.46 9/6、较 是,近年来,印度软件业的出口发展迅速,软件 2000--2010年度增长了315.83 和500.95 。① 出口产值占所有电子产品产值的52.99 ;③在 而且印度进出口贸易结构也发生了较大变化,其 软件服务业中,2004--2005年度印度IT行业出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口增长速度为36 ,其中软件出口增长37 , 1.印度出口商品结构——制成品和矿物燃 业务流程外包市场增长38 。④ 料和润滑油类增速较快。印度出口商品结构一般 分为四大类:农产品及其相关产品(主要包括咖 2.印度进口商品结构——资本货物进口量 啡、茶叶、油饼、烟草、腰果、香料等);矿产 逐年增加。印度进口贸易结构一般为大宗进口和 品(主要包括云母、铁矿等);制成品(主要包 非大宗进口,大宗进口主要包括原油、石油、润 括棉布、棉纱及制成品、成衣、椰皮及其制成 滑油和非油类商品,肥料和钢铁;非大宗进口主 品、黄麻制品、皮革和皮革制品等);矿物燃料 要包括资本货物如金属制品、非电机械仪器和设 (含煤)和润滑油。印度出口商品中尤其是制成 备、电器机械、运输设各等以及珍珠、宝石等其 品和矿物燃料和润滑油类商品出口额增长最快, 他类别。印度各类进口商品逐年增加,尤其是资 矿产品类近年来呈下降趋势。这是因为印度 本货物近年来进口量增加较快。具体地讲,2O 初期,印度出口的产品种类少,农产品和初级产 世纪70年代末以前,粮食一直是印度的主要进 品成为主要的出口品。进入20世纪6O年代后, 口商品之一。由于印度原油自给率也仅有3O , 印度出口商品种类增加,到2O世纪7O年代初, 所以在20世纪7O年代中期以后,石油和石油产 农产品和矿产品占到出口总额的40 以上,重 品就逐渐成为印度最大的进口项目;并且2O世 工业和基础工业产品的出口额上升,茶叶、黄麻 纪80年代,印度石油和石油产品进口额大量增 制品和棉纺织品等主要出口商品占出口总额的比 长。20世纪9O年代以后,印度进口商品的进口 ①资料来源:印度:《经济调查(2009--2010)》,第A一81页。 ②周世婷:《中国与印度双边贸易问题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浙江工商大学,2006年,第28—29页。 ③ Indira Candhi 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Research:India Development Report,p.278. ④印度驻华大使馆:《今日印度》,2005年第7期,第28页。 ・ 30 ・ 印度经济关系结构的特性分析 总量都成倍增长,其中资本货物、原料和中间产 品的进口成为印度最主要的进口商品,在印度进 局面短期内不会得到改变,其进口需求量将居高 不下;印度的工业化完成了由劳动、资源密集型 出口为主向知识、技术密集型出口为主的转变, 进口替代取得成效,因而印度出口商品结构将会 呈现出多样化发展趋势,劳动密集型、加工性质 口总额中的比重达80 以上,相反粮食和消费 品的进口费用已由“一五”计划时占进口总额的 4O 下降到“七五”计划期间的2.5 ,大大减 少了。而且近年来,食品与活动物、原料及半成 品进口额占印度进口总额的比重也逐渐下降,资 本货物所占比重进一步上升。与此同时,随着印 度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和工业化进程加快,印度进 的和非高新技术的产品在出口总额中的比重将会 进一步下降,制成品所占比重将会不断增长;印 度软件产业以出口为主,这使得印度的软件与国 内市场不契合,出口市场过于集中,软件外包的 口自由化的影响,将进一步促进资本货物品 的成倍增长;由于经济持续快速的经济发展以及 原油价格上涨,严重依赖进口石油等能源产品的 高性很少能与国内工业、农业以及第三产业 相结合,缺少国内经济的支撑,这无疑会增加印 度软件业持续发展的风险。 ・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