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产业发展

——中国工业经济学会2009年年会学术观点综述

高 粮 1，周 浩2， 顾乃华2，余壮雄2

(1.中国工业经济学会， 北京 100836； 2.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 广东 广州 510632)

[摘要] 本文对中国工业经济学会2009年年会暨“产业转型与产业发展”研讨会的主要学 术观点进行了综述，涉及现代产业体系与产业升级、产业转移与区域产业发展、产业发展与企业战略等内容，反映了当前产业经济学研究中关于产业转型的新进展。

[关键词] 产业转型；产业发展；中国工业经济学会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D [文章编号]

2009年11月14-15日，中国工业经济学会2009年学术年会暨“产业转型与产业发展”研讨会在广东广州举行，由暨南大学承办。大会共收到论文160余篇，来自国内各高等院校和研究院所的专家学者220余人参加了此次会议。大会通过主题报告、主题发言和专题讨论等方式考察了在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我国产业转型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对产业经济的发展现状和态势涉及的一系列问题进行了研讨。同时，大会还组织与会专家和学者到佛山进行了实地考察，亲身体验经济危机下产业转型的实际情况；对暨南大学经济学实验室和大学生创业实验园参观。会议期间，组织了系列学术讲座。

一、关于后金融危机时代工业发展的几个问题

在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中国企业面临着新的调整和机遇。郑会长内容简要补充，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中国工业经济学会理事长吕政研究员围绕“后国际金融危机时代工业发展的问题”作了主题报告。

随着金融危机在全球蔓延，能源和环境问题日益突出，全球经济一体化使得各国经济联系达到了一个新的深度。因此发达国家的工业化面临新的问题，产业结构和战略也需随之调整。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如何在新形势下实现经济持续稳定、和谐发展。面对这些现实问题，吕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1.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问题

美国金融危机的教训之一是虚拟经济发展过度，实体经济增长乏力。其中主要原因一是劳动力成本上升，一般制造业国际竞争力下降，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二是技术创新不足，缺乏新的技术创新成果支撑的新的经济增长点。造成创新不足的原因则来自多方面，比如IT产业进入以调整 [收稿日期]2009-11-22

，女，北京市人，中国工业经济学会副理事长，中国工业经济杂志社副社长；周浩，顾[作者简介] 高粮（1959－）乃华，余壮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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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的阶段；生物工程技术大多处于实验室研发阶段；新能源远水不解近渴；科学技术的长周期问题。

美国实体经济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受到了严重冲击。到2009年5月，美国工业连续7个月负增长，比2008年同期下降13.4%，是1946年以来最大跌幅，汽车、钢铁、化工等行业全面亏损，企业大幅裁员，9月底，失业率高达10.2%。美国试图通过援助和发展制造业保就业，缓解经济困难和社会矛盾。

随着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纷纷陷入经济衰退，经济危机的影响慢慢渗透到政治领域。西方发达国家对全球的政治经济主导权受到冲击和挑战。西方发达国家在价值观与制度模式、生产技术水平、军事实力三大领域长期占据的制高点也面临着挑战。

为此，西方发达国家开始重新思考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制造业负服务业的关系，重新 认识到以制造业为核心的实体经济才是保持经济健康发展和国家竞争力的基础。在上述背景下，西方发达国家提出了在工业化战略，抓住日益突出的全球能源、环境与气候变化问题，重点支持能源、环保、信息、生命科学等新兴技术和新兴制造业，着力打造低碳经济发展模式，并力图在制造业领域重新建立对新兴经济大国的竞争优势，以保持在未来全球产业发展中游戏规则制定者的地位，抢占新一轮产业的至高点，继续掌控全球经济的主导权。

可以预见，发达国家这一轮新的再工业化将对世界带来新的影响。这将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①国际经济结构将面临新一轮调整。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比例出现一定程度的合理回归，制造业在经济中的地位将重新得到重视；二是以金融服务业，特别是金融衍生品为代表的虚拟经济的过度膨胀的局面将得到一定程度的纠正；三是以新能源、环保、生命科学技术为代表的低碳经济将成为新一轮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推动力；四是西方发达国家将重塑在技术和知识密集型工业领域的竞争优势，而发展中国家将被动的接受这种调整。②以新能源为核心的 低碳新兴产业将将加速崛起，并将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③制造业的竞争重新成为各国相互竞争的着力点，将减缓产业链的高端环节及其核心技术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进程，是制造业中的高附加值环节更加向发达国家集中；④西方国家对工业的保护会大大加强，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⑤发展中国家制造业面临新的挑战。西方国家以专利、技术标准等手段，加大对高新技术的控制和市场垄断，并对发展中国家提出更高的标准，通过制定新的贸易与环境保护、温室气体排放规则，以巩固发达国家在全球产业格局中规则制定者的地位。新兴市场国家的贸易顺差有可能明显下降；（6）发达国家可能在制造业的一些关键领域，加强对我国技术输出的控制，延缓高端产业向我国转移的进程，迟滞我国的产业升级。

2.新兴战略性产业选择问题

面对西方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中国必须从适应未来全球产业竞争的战略高度来认识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进产业升级的重要意义，瞄准未来产业发展的制高点，开辟新的发展空间，建设新兴产业支撑平台，突破一批关键共性技术，制定鼓励新技术研发、生产和消费的，做好规划，及早部署。对于新兴战略性产业的选择，需要重视以下几个方面：

①选择新兴战略性产业的出发点。所选择的产业应该能够解决制约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突出 矛盾、推动产业升级、提高在国际分工体系中的地位、增强国际竞争力，从而能够增强国防实力，维护。②新兴战略性产业的特点。这些产业一般呈现以下特点：技术密集；附加价值高；产业关联度高，带动性强；技术渗透性强。③新兴战略性产业的重点领域。未来涉及的重点领域有：节能减排技术及其产业化；重大技术装备；新一代电子信息

技术及其应用；生物工程技术；生命与健康技术和产业；高技术武器装备；信息网络与物联网的结合产业。

3.绿色工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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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碳经济是现代社会以低能耗、低排放、低污染基础，能实现福利最大化的经济。关键 是能源的高效利用和清洁能源的开发。即将制定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将与《联合国宪章》、《关贸总协定》（WTO规则）并列的第三个规制世界政治经济运行的规则，引领未来世界经济社会发展

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面临着巨大挑战，主要原因在两个方面。一是中国工业化任务还 没有完成，传统高耗能工业生产和需求规模大，经济发展阶段决定了转向低碳经济面临着巨大困难。1993-2005年我国能源消费年均增长5.8%，2008年能源消费总量达27亿吨标准煤，其中工业能源消费占70%，采掘、冶金、建材、发电、石化等六大行业占工业能源消费总量的79%。二是进口能源资源的制约因素。

为此，中国需要发展两型工业或绿色工业，这有利于克服能源短缺的矛盾，促进国民经 济稳定、持续快速增长；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推动经济增长，如同信息产业一样；在应对温室气体排放谈判中争取有利地位。

对于发展两型工业或绿色工业的途径，需要重视以下几个方面：一要把节能放在优先地 位；二要淘汰落后产能和技术；三要提高高碳产业准入门槛；四要提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五要积极开发新能源，比如太阳能、风能、核能。

4.生产集中化与“国进民退”问题

在市场竞争机制的作用下，生产要素向优势企业集中是必然趋势，尤其是资本和资源密集型产业，如钢铁、有色金属、石油化工、火力发电、主要建筑材料、交通运输设备制造、造纸等行业，应当促进生产要素向大企业集中。并逐步淘汰不具有规模效应,技术落后的中小企业是完全必要的。在大量消耗能源、原材料的重化工业，如发电、石油化工、钢铁工业、有色金属冶炼、水泥等行业，大企业的技术经济水平要高于中小型企业。我国发电用煤消耗，全国平均为380克/KWH，而采用30万千瓦以上的大型发电机组的煤耗平均为320克/KWH。如果全国都能达到大型发电机组的技术水平，一年就可节省20%的发电用煤。

提高基础产业进入门坎，资本密集型产业向国有大企业集中抑制了民营资本进入基础性产业，不利于民营经济的发展。出现了“国进民退”问题。

从法律上和上看，并不存在阻碍民营企业进入资本密集型基础产业的障碍，即凡是法律未禁止、国有资本能够进入的领域，民营资本都能够进入。民营资本的进入资本密集型行业，必须适应资本密集型产业有机构成高、资本投入强度大，与劳动密集型的中小企业相比，技术管理和生产经营管理相对复杂的要求。即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

民营资本进入资本密集型产业，需要解决生产关系上的三个问题：一是从家族独资形态转向资本多元化和社会化，这样才能解决单个私人资本不足的矛盾，以适应基础产业由技术构成所决定的资本有机构成高、资本投入强度大的客观要求。二是在资本多元化、社会化的条件下，民营企业必须实行资本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的现代企业制度，信任不具有血缘和裙带关系的外聘的专业经营管理人才，通过委托代理制，以克服家族治理资本社会化大型企业的局限。三是民营企业需要承担与现代社会进步相适应的社会责任。

二、现代产业体系与产业升级

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各大产业获得了长足进步和巨大发展。然而产业发展环境也有了显著的改变，这进而会导致产业发展的巨大不确定性。因此，提升产业对环境变化的应对能力是产业升级的重大方面之一。浙江大学的金通把企业动态能力引进产业分析，提出区域产业动态能力的内涵，并从战略发现、产业配套、技术创新和品牌建设四个方面构建了区域产业动态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与计分方法，为产业动态能力的量化提出了初步方案；在选取并计算浙江省29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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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产业动态能力后发现，区域产业动态能力在数量上具有产业差异性和地区差异性；实证分析显示，区域产业动态能力后与其地方税收贡献率之间存在较为明显的正向关系。

但金通同时也指出，文中构造的产业动态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计分方法还有待改进，海宁地区与温州地区的差异无法解释。在座学者针对文中提出的产业动态能力的概念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引起了学者们对产业动态能力和竞争优势区别的讨论。金通则解释说产业动态能力更注重的是产业根据环境变化而做出的一种调整能力。

在技术进步、贸易与投资自由化的驱动下，全球化的浪潮席卷世界各地。价值创造体系不再局限于地区或国境之内，而由散布在全球各地的企业或集群分别进行设计、开发、制造、营销、零售、售后服务和循环利用等价值增值活动。面对经济活动日益融入全球价值链，全球生产网络逐渐形成这一事实，发展中国家嵌入全球价值链往往陷入到俘获型的治理模式当中，在收益分配中处于不利地位，产业升级遇到障碍，被于低附加值、微利化的价值链低端制造环节。上海财经大学的黄亮博士利用合作博弈对全球价值链的收益分配与权力配置进行规范研究。文章构建了一个关于全球价值链收益分配与权力配置的合作博弈模型，探讨了在价值链全球分工的背景下，各国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共同合作生产最终产品，所获取收益的分配基础。该文指出全球价值链是价值链各环节企业的一个合作联盟，企业间通过谈判、重复交易等非合作的手段达成了全球价值链整体的一个合作结果。利用合作博弈中的夏普利值方法测度企业技术进步对于全球价值链中收益分配格局的影响。结果，作者发现企业分配得到的收益不仅与企业自身的成本有关，而且与价值链所有企业的成本都有关系；而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收益增加是在价值链内分摊的，其中主导企业在分配体系中占据了支配地位。

到会的专家和学者认为利用合作博弈理论考察全球价值链问题具有一定的新意，这对研究产业升级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有学者就文中的主导企业和优势企业、优势企业与非优势企业之间的关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时认为在既定的产业链中内生化主导企业、优势企业将会是一个非常有趣、有现实意义的问题。另外有学者则认为，如果能提供相关案例的经验研究验证文中的理论结论，则可以进一步丰满文章的结构。黄亮博士回应道，相关案例的经验研究在其博士论文中有所阐述，限于篇幅，没有在此次会议论文中予以报告。期待以后有机会与大家分享。

地区行政垄断造成的要素市场分割是中国经济转轨过程中出现的种特殊现象，这进而影响了行业的合理地区布局，不利于各地比较优势的发挥，造成了巨大的生产效率损失。因此，山东大学牛帅的论文重点分析省际层面上的地区性行政垄断现象。该文指出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本质上是在特定的经济和政治环境下地方之间策略互动的结果，而地方行政力量对市场机制的干预则是其相互竞争的手段。地区性行政垄断行为扭曲了要素价格，导致行业生产无效率。同时，这种无效率可以进一步分为三个部分：(1)高效率地区的成本优势无法充分发挥的低效率；(2)省区内部配置无效率降低；(3)各省区市场相对导致的X非效率。最后利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以27个工业行业为例对行政性垄断造成的效率损失进行了实证测算。

有的学者针对文中资源要素价格内生、产品价格外生的假说提出了不同意见。同时认为有些行业的产品在某些省份是生产要素，但在其他省份则是产品，文中经验研究部分并没有有效地对待这一问题。这使得结论的可靠性值得商榷。

产业集群是我国近十年的经济发展中的重要现象之一。福州大学的陈增进建立了一个产业集群演化周期的模型，分析集群周期各个阶段的竞争机制，解释产业集群的演化过程。同时以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为例对其结果进行了验证并为出了产业升级的建议。

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协调的问题越来越受到世人的关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环境代价成为众多学者的研究热点。暨南大学的王兵运用曼奎斯特—卢恩伯格指数方法测度了中国30个省份1998—2006年包含化学需氧量（COD）和二氧化硫（SO2）排放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及其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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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认为，在平均意义上，环境管制提高了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水平，技术进步是其增长的源泉；30个省份中，有14个省份至少移动生产可能性边界1次；FDI、技术无效率水平、企业环境管理能力对环境管制下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有显著的影响。

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的王贵明则从产业结构的角度考察了环境与产业发展的问题。他认为传统产业结构注重产业构成比例和不同产业部门之间的投入产出联系，注重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发展，却忽视了生态要素的制约，忽视产业和自然之间的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而难以可持续发展。因此，该文利用产业生态学理论探讨以资源承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为基础的产业结构生态化调整，提出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注意与环境的适应性和产业多样化，并加强环保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探索产业与环境冲突的解决途径，对于促进经济与环境的协调持续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在自由发言阶段，暨南大学张耀辉教授从产业升级的目标是附加值提升，并借助微笑曲线说明仅靠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升级是不够的。他认为创新在产业升级中起重要作用，但存在着国家科技投入的风险。他特别强调微笑曲线的另一端对产业升级的作用，认为重“商”和建立新的商业理念才是中国目前产业升级之本。以此出发，他向在座的专家学者介绍了暨南大学大学生创业实验园的创业实验教育体系和创业实践的教育经验，还介绍了他们正在开展的“商业模型评析”工作与近期出版的《新商业模型评析》一书。他认为大学向学以致用、推动知识直接转化为创业行动的教育势在必然。这些阐述引起了专家们非常浓厚的兴趣，索取了创业园指导学生进行创业动的《创业指南》，参观了创业园。

三、关于产业转移与区域产业发展问题

金融危机使东部沿海地区以外向型和劳动密集型加工业为特征的经济结构面临着较大压力，加速了区域间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和产业转移步伐。哈尔滨商业大学的郭振教授和刘寒玫、姜玲玲结合黑龙江省产业结构特征，分析了承接产业转移的影响因素，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他们认为，黑龙江应积极主动承接东部沿海地区产业转移，优化产业结构，为此应：建设以先进装备制造业为主的外向型产业基地；提升农产品附加值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强化措施承接东部沿海产业转移；建立面向东北亚的黑龙江省经济贸易开发区。

研究产业网络演变的影响因素和演变路径对企业的学习与创新管理、地方产业网络和集群的结构调整和升级具有重要意义。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隋广军教授等基于战略的资源基础观，构建了新的理论模型，证实了区域资源变化和企业战略升级与产业网络演变的关系。他们发现，区域资源的变化除了直接影响产业网络的演进以外，还通过作用于企业知识获取和企业战略升级等参与主体的行为来间接的影响产业网络演进，而且企业知识获取只有实现了企业战略升级才能促使产业网络演进。

探讨产业结构和制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历来是产业结构实证研究领域的重要议题。上海财经大学的郑若博士、干春晖教授等依据中国的市场化改革特征，将产业结构和制度引入到随机前沿生产函数的分析框架中进行分析。他们的数理分析表明，产业结构和制度不仅对经济规模直接产生影响，而且还通过对生产要素的资源配置功能发生作用，影响其产出效率而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实证分析则显示，整个30年中，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是直接的而制度则是间接的。但是在市场化改革的各个阶段产业结构和制度对经济增长的两种效应并存。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不仅在短期内十分明显而且也具有长期影响，但是产业结构调整对要素配置功能则只具有短期效力，制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则恰恰相反，对要素配置功能具有长期和短期效果，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则是短期的。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是中国高速增长的主要动力。

中部地区拥有丰富的农业资源和能源、矿产资源，正处于工业化进程加快阶段的中部六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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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自己的自然资源优势大力发展相关的资源型产业，但是这些高耗能高污染产业的快速发展使得中部地区越来越依赖资源消耗，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而为了实现产业转型与升级，中部地区需要根据自身状况选择适宜的“两型”产业，同时给予支持。

随着中部工业化进程的加快，低耗能低污染的“两型”产业在中部地区的发展问题日益引起人们的关注。武汉大学的杨艳琳教授和许淑嫦博士分析了在资源和环境约束力日益加大的情况下，中部地区如何抑制高耗能高污染型产业的发展、促进低耗能低污染型产业的发展。他们认为，中部地区选择与其资源环境状况相适应的精深加工业和高技术产业并采取多方面导向性措施大力促进这些“两型”产业的发展，将有利于改造现有的高耗能高污染产业，缓解资源环境约束，并促成中部地区逐步有效地实现产业转型和升级。

科学评估效果有利于的进一步优化调整。南开大学的胡秋阳博士以东部地区的浙江经济为例，运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模，重点讨论了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等的经济作用。他认为，通过劳动力市场一体化拉平农民工工资差，将对之前享有低成本劳动力优势的浙江经济带来负面冲击，其中工业部门受影响最大，而税收减免刺激能对浙江形成有效的增量弥补，产业竞争的综合影响同样如此且最为显著，但这两者的产业结构升级效果均不理想。而虽然增量效果不大，但农民工市民化将因为农民工可能随身份转换而做出的消费结构调整，从而在需求层面上对产业结构升级带来显著影响，将其组合在上述中配套实施后形成间的互补配合，综合效果最为理想，从而显示出该项人口管理制度改革在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转型上的关键作用。

推动创意产业、环保产业等新兴产业发展，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任务。福州大学的黄舒怡和杨永忠教授认为，创意产业区共生系统的形成经历了共生单元聚集、共生模式形成和共生关系丰富三个阶段，共生环境对共生系统具有正向和反向的影响。北京798创意产业区共生系统从第一阶段发展至第二阶段后便停滞不前，根本原因在于共生程度不高。大连理工大学的原毅军教授和耿殿贺博士从环境在污染控制过程中的传导机制入手，进行了、排污企业和环保企业的博弈研究。他们认为，的环境通过影响排污企业的污染控制行为从而对环保产业的发展产生影响。从社会福利的角度看，环境是影响环保产业发展的最主要因素，以社会福利最大化为目标的和排污企业博弈均衡时的排污费与环保产业利润最大化时的排污费相等。

代工是我国珠三角等沿海地区制造业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典型形式。暨南大学的陶锋博士以对珠三角东莞、佛山、中山和惠州的问卷调查数据为基础，分析了代工企业绩效的影响因素。他认为，公司的知识溢出（特别是隐性知识溢出）对代工企业创新绩效具有促进作用；代工企业的吸收能力不仅对创新绩效具有直接的促进作用，而且对知识溢出和创新绩效的关系具有正的调节效应。从吸收能力的结构维度来看，科技经费和人力资本明显增强了显性知识溢出对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而社会资本和知识管理明显增强了隐性知识溢出对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的不断加深，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参与海外收购，以此降低市场风险。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林汉川教授和付子墨博士在总结现有制造业并购研究的基础上，对十次机床制造企业大的并购从并购动因、并购方式和并购效应三个角度进行分析。他们认为，我国机床制造业海外并购应明确并购目标，将并购与企业的长期战略相结合，通过并购提升企业的价值。此外，应加强制订有关海外并购的法规，加强对国际并购的宏观指导。

金融市场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密切相关。暨南大学的邓维根据1994-2007年我国金融市场和产业结构有关经济数据，利用协整理论，从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两个视角对金融市场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关系进行了分析。他认为金融市场和货币市场对产业结构具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使处于微利时代的中国纺织服装产业再一次走到了全面发展与转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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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的关键时期。河南省社会科学院的林风霞助理研究员认为，纺织服装产业的全面转型升级要依赖于发展模式、市场战略、经营模式、资源利用模式、技术创新模式、环保模式、手段等方面的转变，而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在于要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和制度环境，提升企业转型升级的动力和能力。

点评专家认为产业转移作为生产力空间转移的一种方式，既是发达地区提升产业层次、加快自身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产业承接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强大外力。黑龙江在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过程中，应着力做到如下三个结合：一是市场机制和引导相结合，特别是要遵循产业发展规律，发挥市场在推动产业转移中的基础性作用；二是产业承接与产业升级相结合，在有序、有选择地吸引企业的同时，按照工业高新技术化和创意化的要求，着力引导现有产业转型升级，培育经济内生力量；三是产业承接和产业集聚相结合，要促使在产业转入地形成新的产业集群，形成上下游相互配套、专业化分工合作的产业链。

点评专家认为，纺织服装等传统制造业在金融危机背景下，可以借助“生产走出去”谋求成本进一步下降，在技术性领域则可以考虑以市场发展前景提出与国际上服装企业进行技术性领域的合作。她也赞同林风霞助理研究员提出的纺织服装企业摆脱传统发展模式的思路。纺织服装企业要突破瓶颈制约，必须依据各自的比较优势，选择适当的转型升级路径，最终实现以经济资源的全球配置为基点，通过在产业价值链上位置的不断攀升，牢牢掌握产业发展的话语权。

四、产业发展与企业战略

北京科技大学的郑世林博士报告了他们对我国电信产业发展过程中产权理论与竞争理论的经济绩效的研究，对当前社会各界将电信产业的发展归因于产权改革抑或是竞争激励的争议进行了回答。他们采用2000-2007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就竞争与产权对产业绩效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发现：竞争显著提高了移动通信的绩效，而对固定通信的绩效却负相关；而产权改革则提高了移动和固定电话用户普及率，以及移动通信领域的劳动生产率；对比竞争与产权的作用，在移动通信领域，竞争比产权改革更能促进产业绩效提高，而在固定通信领域，产权改革对绩效的作用略为稳定。对此，他们认为，在当前国有产权控制下的电信部门，有效竞争尤为重要；特别是在移动通信领域，随着引入民营企业开展竞争，电信产业绩效会更好。

上海财经大学的余典范博士报告了他们对我国制造业的技术进步与经济绩效方面所做的研究。他们将技术模仿扩展为FDI、进出口和国外技术购买等途径，对剔除“外资企业”后我国“内资企业”的自主研发与技术模仿的产业绩效进行了经验分析，结果表明：我国产业的技术进步正处于一种“内外交困”的窘况，自主研发的效率比较低，尚未对我国产业技术水平的提升发挥显著的作用，而技术引进的溢出效应也不显著，外资对我国技术进步的影响主要体现为竞争效应，而技术模仿的溢出效应并不明显。他们建议，除了增加研发投入外，更应该致力于调整当前阻碍研发效率的相关。

南昌大学中国中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陈斐教授介绍了其在关于中国中部6省（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承接东部发达省市产业转移方面的有关研究。他指出，近年来随着加大对我国西部地区的开发投入，中部地区省市在全国的经济影响力不断下降，在当前全球经济下滑的背景下，加强与东部地区的合作并承接其产业转移是中部地区未来较长的一段时期内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但是，在跨地区省市合作的问题上，陈斐教授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以广东为例，广东的发达城市在进行产业转移时更喜欢将其落后产业转移到本省的落后地区，而不是跨省的合作，这种模式在短期可能是有利于广东的，但长期来看，对全国的经济增长将是有害的。

武汉大学的陈立敏副教授报告了其在中国对外投资方面的前瞻性研究。已有的国际经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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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企业在海外进行直接投资后，可能会因当地生产满足了当地需求而替代对该国的原有出口，也可能会因海外子公司的机械设备和中间产品进口等因素而创造出对该国的更多出口。对外投资对本国是一种贸易创造还是一种贸易替代呢？这一问题对于近年来迅速从引资大国走向投资大国的中国至关重要。陈立敏副教授使用2003-2007年中国对26个主要国家的进出口和直接投资的面板数据进行了经验分析，结果表明：中国的海外投资对进口无显著影响，而对出口及贸易顺差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其中投资存量的长期影响比投资流量的短期影响更为显著。她认为，即使仅从对外投资的创造效应这一点来看，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也应该被高度重视和支持鼓励。

中南财经大学的熊锋博士介绍了其对中国钢铁行业出口贸易中与APEC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依存与贸易摩擦方面的研究。基于对1999-2007年中国与APEC发达国家钢铁行业出口贸易的实证分析结果，他指出：APEC发达国家不仅是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强劲的竞争对手，还是贸易摩擦的主要来源地；虽然中国与APEC发达国家的贸易竞争性程度及贸易互补性程度都有所提高，但两者之间的贸易格局出现了明显的分化现象。对此，熊锋博士认为中国在钢铁行业的出口贸易问题上应寻求与他国更多的合作空间，避免不必要的贸易摩擦和规避产业发展的系统性风险。

山东大学的张伟博士对于中国当前竞争体系的构建问题提出了他们的一些构思。他们认为，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在本身国情的约束下，竞争所要实现的目标可能会存在多元化问题，因此，对于竞争设计中所涉及到的具体标准，应基于市场规模、市场结构、各国竞争设计的目标等具体的情况来进行确定。特别是，对于竞争体系构建中的行政垄断问题，他们建议在传统的SCP分析框架上应引入制度因素的考量，将其扩展到ISCP分析框架。

山东工商学院经济学院院长刘冰教授报告了他们对中国煤、电企业议价关系的调研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研究论文。中国煤、电企业之间在定价上的矛盾已成为近年来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原本相依为命的煤、电产业屡发冲突并越演越烈，国家多次出面协调但收效甚微。对此，刘冰教授等从纵向一体化经济与纵向专业化经济的角度提出了他们的见解，并从均衡选择角度探讨了煤、电企业纵向交易关系形式选择及其效率问题。他们指出：纵向专业化经济可以降低组织成本，纵向一体化经济可以降低交易成本，两条边际成本曲线的交点对应于煤、电纵向交易关系形式选择的最优均衡点，任何偏离都会导致社会福利净损失；中国目前的煤电冲突，是基于现有制度安排的结果，其解决必须从纵向生产技术和纵向交易制度角度通盘考虑煤、电产业改革方向和设计。

东北财经大学的于立教授在点评中指出，郑世林博士等对我国电信产业发展过程中产权改革与竞争激励的经济绩效的分析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其经验分析的结果也比较可信，但是，在“产权改革”和“竞争激励”的定义上可能需要有所注意。于立教授指出，在很多情况下，产权改革与引入市场竞争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引入市场竞争可以被看作是某种改革，而产权的改革本身也会带来相应的竞争。例如国有企业的私有化，本身看来是一种产权改革，但是，一旦国企脱离的保护进入市场，就不可避免要与其他企业形式竞争。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徐康宁教授在自由发言阶段介绍了其主持的关于江苏省电视网统一合并建设的相关课题，并分享了其在研究中的一些心得。对于各地区电视网的归属问题上基本已经有明确的态度，即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一省一网，在这一点上，江苏省走在了全国的前头。徐康宁教授指出，一旦这种电视网一省一网的格局形成，对于中国电视乃至电信行业的冲击和意义将是超乎想象的，现在中国电信与中国移动所能做的事情，电视网也可以做到，到时候，这种竞争将不再只是全国性的几家企业的竞争，而是涉及到全国数十家地方企业与全国性企业之间的竞争，其激烈的程度与规模将远大于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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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nt Advances in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Survey of 2009 Annual Conference of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 Association

GAO Liang, ZHOU Hao, GU Nai-hua, YU Zhuang-xiong

(1. China Society for Promotion of Industrial Economic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Beijing 100836 China；

2.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2, China)

Abstract: In this paper, the major academic viewpoints of 2009 annual conference of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 Association and conference on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are reviewed, involving three main topics,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industrial transfer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firm Strategic. It reflects the new developments in current industrial economics researches on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Key Words: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s Asso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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