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改革的背景

教育改革的背景

今天是讲座的第一场，教育改革的背景。中国历来不缺改革者，各个领域都有想搞改革的人物。这几年，中国各地教育改革偿试不断。各地都试行过各种各样的改革方法。每一次改革都出乎家长们的意料，家长们越来越拿不定主意，在不断改革的情况下如何培养孩子？

当然，今天我们不讲如何培养孩子。今天的讲座，主要是要让大家能站在更高的层次和角度来认识和思考教育改革。自恢复高考以来，中国的教育事业得到了大力发展，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教育和科技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与进步。

但是，中国进入现代化建设时间比较晚，在很多方面一直落后于发达国家。更重要的是，建国以来，我国一直是向前苏联学习，而在教育方面，学习的程度更深。向前苏联学习之后，一直没调整过教育体系。后来前苏联的教育体系与方式都进行过很大的改革，甚至几乎完全摒弃传统凯洛夫教育体系之后，我们依然采用原来的那一套体系。

从现实的情况来看，我国在教育和科技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进步，也取得了很辉煌的成果。但是，进步的情况以及获得的成果还远远达不到我们满意的程度。上层非常清醒的认识到，我国的教育和科技虽然已有很大的进步，但是，我们仍然缺乏原创性的发现与发明。这其中一个非常大的原因就是我们缺乏具有搞出原创性发现和原创性发明的人才以及。当然，我们的讲座只讲人才的培养与教育，不谈。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在高层以及各界，有一点大家是有共识的，我国缺乏具有搞出原创性发现与发明的人才与我们的教育一定有非常大的关系。

所以，从恢复高考以后，我国在教育这方面一直在做改革和尝试，不管是高等教育还

是基础教育，都在改革，都在尝试。在基础教育方面，我们一直知道，中国的学生学业负担过重，上世纪 50 年代就开始喊给学生减负，可是，直到今天，学生的升学率远远提高了，但学生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令各界以及高层担忧不已，根据社科院以及各大学里的专家和学者调查和研究发现，现在的学生，他们的学习能力和以前相比，不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而且下降的非常明显。

不但普通学校，甚至连清华北大 TOP2的学校，都出现学生学习能力下降的问题。清华大学宇航学院发现，2005 至 2018 年之间，他们的基础课《理论力学》现在挂科率远远比2005 年高。北京大学有好几个学院，大一数学分析或者高等数学，挂科人数远远超出以前，这个问题，不单单是他们学习不学习，玩不玩游戏的问题，经过调查之后老师们发现，作为 top2 的大学，近十几年来招进来的学生当中，的确有一批学生高考的时候成绩很高，但实际学习能力和高考分数完全不匹配的问题。

现在的孩子，从知识量上要比以前大，学的东西也比以前多，但是，增加的只是知识量，总体上，学习能力是呈现下降的趋势的。这一点，高校的导师感受非常明显，不要说本科，就是很多硕士生，他们学习能力都出现很多问题。严重一些的，有的博士导师有时候遇到所带的博士生，简直没法带。这种问题近十几年来，经常出来。偶尔出现的话是没问题的，也是正常的。现在的问题是，这十几年来，这种现象出来的概率太高了，已经超出大家的接受范围了。

上层本来就一直要改革，但是，上层原来对教育界的现状了解的不够详细，但是 2011 年 10 月底，高层邀请杨东平等十几位专家和学者做了报告，完全了解到现状之后，高层一致达成了共识，开始准备要对教育进行重大改革。对高等教育的改革我们过虑掉，只讲小升初，5 月份会讲到中高考。

在讲小升初改革之前，我们对恢复高考以来的小升初进行简单回顾，并从中找出小升初乱象以及原因。恢复高考之后的十几年之间，小升初是有考试的，小升初考试简单小考。那时候，大多数地方小考结束之后，根据成绩，再在就近基础上，按蛇形方式派到学区所在的各个学校。不同省市的做法也会有所不同，但大多数都是按这种方法。当然了，有的地方当时也会有直升，也会有考重点中学。但总体上，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形成强势的重点中学，所以，当时，各中学的成绩相差不会很大，个别好的学校成绩会突出一些，但极少有一支独秀。

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变革，在 90 年代初的时候，各省市就开始办重点中学，把有限的财力物力人力集中到省市区里少数中学，在 90 年代初的时候已有开始提前招生，但是，那时候还不会十分疯狂。在经过好几年财政集中投入之后，这些学校的硬件设备，人才的聚集，与普通学校拉开了很大的跨度，在此之下，优秀生源的集中度越来越高。于是，大概从 2002 年开始，重点中学越来越出“成绩\"。与普通学校拉开的跨离越来越大。可以说，中国基础教育的乱像出现严重失控就是在 2002 年前后开始的。

当然，部分地区在 1998 年就开始，但对于全国而言，总体上是从 2002 年前后开始。这一时期，上层为了让教育界出现百花齐放，各有特色，各自探索，包容与创新。在上，允许各地做尝试，让各地，各层做试验。北京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民办学校逐步登场。

人分，师达，等等就是那几年始的。上面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中国人太聪明了。这么一放开，再加上社会发展，竞争越来越剧烈，为了孩子能上更好的中学，家长们把眼光投入了课外辅导。课外辅导本来是个好东西，课外辅导本来属于舶来品，德国在 19 世纪的时候就开始有课外辅导。但是，国外的课外辅导发展的比较规范，也比较科学。而且也不会发展成大规模的气候，更不会影响学生的课内学习。无论怎样发展，学生的学习主体

都是在学校，学校里解决了学生的大部分问题。国外的课外辅导，从实际意义上，真的办成了学校教育的有益补充。主次分明，决不会喧宾夺主。

我国的课外辅导，在时间就有，那时候，上海和北京除了私人家教之外，也有像今天这种形式的课外辅导班。时间，上海的英语课外辅导班别的还比较特色。那时候，有些有钱人办公益，做善事的时候，甚至还有专门请老师周末给家境贫困但又想学得更好，有需要补课的学生开课外班的(杜月笙有做过这样的善事)。

恢复高考之后， 北京很快就诞生了辅导机构，精华学校就是那时候成立的，不过，那时候精华学校主要做高考和中考复读。到了 2002 年开始，中国的课外辅导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上层怀着美好的愿望和憧憬放开权限，希望教育这一领域也像能经济领域一样，通过下面自由发展，能发展的更好。但是后来，有非常聪明的人发现，现在的有非常大的漏洞，现在能让机构和学构联手发大财。于是，中国总利润最大的一个产业，在此时就开始超速发展起来了。

2002 年的时候就开始有学校办坑班，刚开始的时候坑班是学校自己办的，要想上某一个学校，从三四年级开始就得上坑班，不上坑班就没有点招的机会。同时，各学校为了招到更多”好生源“，坑班以及学校的分班考试开始大量考查奥数。奥数，本来是好东西，但是，奥数只适合极少数在数学上有天赋同时对数学有极大兴趣的孩子。完全不适合用来大规模作为选拔标准。教委很快就发现这个问题，不得不说，教委是非常想把事情做好的。后来，教委下令，严禁各学校办坑班，各级也对学校办坑班的现象进行严厉制止。有一年，某附中办坑班还被 CCTV 焦点访谈曝光过，曝光之后，各地严查，于是，学校自己办的坑班都停办了。但是，聪明的中国人，再一次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上有，下有对策。

学校办不了坑班，但是，点招还在啊，还可以继续点招。特别是一些非常重要的

重点中学，他们在当地教育上已获得了很大的话语权。据说在有些地方，重点中学的校长的地位比当地还要高。当地都尽可能去巴结重点中学的校长，希望孩子能获得照顾。学校办不了坑班，但机构可以办。于是，中国各地就出现了学校与机构勾结联手办坑班的情况。这么一来，家长的花费更大，孩子们要上的坑班更多。一个城市有好几所重点中学，ABCD，想考 A 校得上与 A 校对应的机构开的坑班，但是，你不一定能考上 A 校啊，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蓝子里。B 校所对应的机构开办的坑班也上一个吧。为了提高上好学校的概率，多少还刚上小学一二年级的孩子，他们周六周日就全天排满辅导课。上层为了减轻学生负担，小学下午三点，有的地区甚至两点半就放学。这么早放学，回家没事干不行啊，得了，还是多上几个坑班了。于是乎，坑班的问题越来越严重。适合学奥数的孩子只占总体比例的 3%至 5%，此外，从客观规律来看，有的孩子开窍早，有的孩子开窍晚。有的能成为数学家的孩子他们未必是适合学奥数的。而且的适合学奥数的孩子，他们的终极能力也未必能成为数学家。

但是，坑班，重点中学分班考试，一味的用奥数题来选拔，完全破坏了学生的发展规律。用考试的方法进行小升初选拔看似公平，但事实上来看，这更不公平。可以这么说，小升初各种形式的坑班就是中国教育界的毒瘤，是破坏教育公平的公害。另一方面，经过多年的实践证以及事实证明，在义务教育阶段设立”重点初中“这一做法并不科学。大多数重点初中中考的高升学率都是靠好生源堆出来的。有的地方，好的重点中学好生源集中，地方上如果是学校自主权大一些的，甚至可以收一些高收费的学生。以此增加学校的收入。有的地区做的夸张一些的，一个学校一年能有十几亿的”纯利润“重点学校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从各个学校挖更多优秀教师，从而更进一步导致教育失衡。义务教育阶段设置重点初中，其不足与危害是非常明显的。

义务教育阶段设置重点初中，其不足与危害是非常明显的。首先，不同学生智商的情商发育的速度不一样，有的孩子小学阶段成绩不明显，但是，只要成绩还不是十分差，能

达到中等的程度，他们上中学之后开窍的可能性就极大。开窍晚的孩子，小学阶段对奥数也不感冒，此时让他们学奥数，他们学不出什么成绩。但是，当奥数疯狂起来之后，很多老师，很多家长，都把小学阶段奥数学得好不好作为评价孩子的标准。长久以住，本来以后会开窍的孩子，在小学阶段就失去了信心。义务教育阶段设置重点初中，小学阶段就考高分的孩子都集中到少数几所学校，那么，所谓的普通学校，孩子没有信心学，老师没有信心教，家长没有信心培养。

所以，你看，西城教育改革之前，像鲁迅中学，月坛中学，44 中，七中等学校，这些学校的老师他们真没信心教学生。甚至家长会上，有老师直接对家长说，孩子来我这里，我只能保证孩子不出事，至于成绩，你懂的。这一现像上层越来越紧张，于是，在 2011 年的 12 月份，北京市教连接开了多次会议，把各区教委，各学校负责人都集中过来了。然后从 2012 年开始分区尝试教育改革。同时，北京市一个副也专门执管北京教育改革之事。北京教育改革实行循序渐进措施。当时会议对北京教育改革设定的目标有两点:①降低中小学生学习负担②均衡各中学生源以及教师师资水平。就在北京开始着手义务教育改革之时，2013 年，一个华东师范大学的教授在给高层做报告时发表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观点，这个观点很快就被高层认可，此后，教育改革的速度大大提高了。这个教授认为，重点中学过份集中好生涯，长久以住，会有非常大的政治风险。

在某地区，当地的公务员，大量集中在少数中学毕业出来的。义务教育搞均衡，刻不容缓。这个问题，这是那个教授的观点和证论，人家有系统的论证，这个论证过程我们不关心。于是，2013 年开始，全国各地分区分批开始进行摇号大派位，其实，南方有的城市早在 2013 年开始就已经实现了全面的摇号大派位。当然，北京的问题比较复杂，如何逐步破解原有的小升初利益链就成了北京各区最重要的问题。北京的做法是：分区改革，逐步行进，到 2020 年实现全面的大派位。西城区先行。我得记 2014 年 3 月份做讲座的时候就和大家说西城会是北京义务教育的先锋，会最先搞派位。当然，西城区对四

中八中三帆等学校一定的缓冲期。14，15，16 这三年还可以进行少量点招。但是，2017 年开始不能搞点招，要实施真正的大派位。我的讲座讲的东西都比较超前，很多人是不相信的，当时就有很多人怼我。当时，我还告诉大家说，为了实现真正的均衡，西城区小升初大派位一定会实行填坑。当然了，我只负责告诉大家有什么，对的合理性，公理性，我不作辩论，所以怼我没有用，这些该实行还是会实行。2018 年，我在给高一的家长做讲座的时候明确告诉大家，以后大学自主招生一定会取消，取消之后会有新，新下，奥数等之类的竞赛都不再是硬条件。但是，当时也没有人相信。

不管如何，我讲座当中讲过的东西，逐年兑现。这是客观事实。2017 年，西城小升初大派位果然搞大填坑，2017 年大约有 60%成绩优秀的学生被拿去填坑。当年有不少被填坑的孩子的家长，闹到最后，也没随家长所愿。当然，如果没有别的配合，这样的改革是不能长久的，这时候，另一也想好了。教委不但要平衡初中，也打算尽量让高中也平衡一下。这个就是校额到校。义务教育搞均衡比较容易，只要政令通行，几年之间就能让各初中均衡。但高中均衡需要的时间就长多了。优质高中招生，要拿出一部分名额来校额到校招生。

那么，校额到校这样的是根据什么想出来的呢？这个其实是根据统计学的原理来想出来的。从统计学的角度分析就知道，按以前的招生模式，最好的几所学校集中了大部分好生源，集中度在 90%以上。所以，按以前的模式，北京上清华北大的孩子都集中在少数几所学校。但是，按校额到校的模式，当校额到校招生比例达到了 50%的时候，中考好生源集中率降到 60%左右了。若校额到校的比例达到 70%，好生源的集中率就降到了 45%左右。20 年前，清华在北京录取的学生分布在北京几十所高中，可是，后来少数学校垄断好生源之后，北京所有的中学当中，只有十几年学校有考上到清华的学生了。

所以，大家要明白一点，现在所实行的小升初和中考，就是在逐步让各学校的生

源均衡。这些都是根据统计学原理来设置的。按照目前中考，优秀的孩子要是再集中到少数几个初中，那孩子就会非常吃亏。在这一下，相信家长们也不会让孩子们一个劲的集中到少数学校了。西城区的家长，如果还是一个劲的让孩子去挤少数几个初中，如果你孩子不是百分百学霸学神，那你孩子真的是很吃亏。

从这几年西城区的改革实际效果来看，全面大派位，特别是采取大坑填，这对均衡各初中，效果非常明显。去年讲座的时候，我明确告诉大家，西城区 2019 年小升初重点填坑对象是七中和 44 中。去年讲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很多家长不相信。结果派位结果，七中和 44 中果然大填坑。这不是最重要的，神奇的是，上学期期末考试，七中和 44 中初一数学平均分竟然比北京 4 中高。

去年中古友谊小学相当多的孩子被填到了 44 中，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不少家长挺郁闷，中古友谊小学，大家懂的。但是，从实际情况下来，去年中古友谊小学大量填坑 44 中，填的很成功。现在 44 中初一的成绩，一点也不差。当然了，现在整个西城区，各学校的成绩均衡程度的确是北京做得最好的。而去年填坑 44 中和七中的孩子，有了这校额到校的的保护，他们中考升学就更放心了。什么校的小升初改革会更容易成功？具体措施我们无法一一讲完，但是，有一个标准。这就是，要想打破原有的桎梏让改革成功，那么，这种改革肯定会让家长找不到最完美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各学校被慢慢均衡，最终从事实上取消了重点初中。在大派位模式的情况下，各学校生源逐渐均衡，对原来的重点初中的老师来说，他们压力会增大，对普通学校老师来说，他们的教学热情得到极大的激发。

鲁迅中学在大派位的下，办的也是越来越好，鲁迅中学的物理现在教的非常好。老师非常重视实验，上学期期末，鲁迅中学初三物理成绩已超出家长们的期待。当然，具体分数我不方便在这里公开，否则以后这方面的信息的渠道就无法再使用了。根据统计学的模式分析，在大派位+中考校额到校的模式下，6 年左右，各学校之间的均衡度就会达

到比较高的水平，10 年左右达到了均衡极限。西城区在实行大派位的过程当中，有政保的，但是，有政保的孩子，家长可千万别给孩子只报四中三帆八中和实验。

因为，根据新中考，孩子挤在这几所中学，中考的时候，反而更难进这几所中学的高中部。以后的讲座当中，我会详细讲解西城的填坑具体是如何实施的，到底是怎样填的。有一个事情和大家透露一下，西城区大派位享受政保的孩子，同样有机会被填坑。当然了，要是前几年，大家会比较担心被填坑，但是，从去年中古友谊小学那么多孩子被填坑到 44中的孩子的情况来看，大家真的是不用担心了。当然，事实上，你能被拿来填坑，说明你相当优秀了。不够优秀，你想去填坑还让你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