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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等综合整治后杭州西湖氮、磷营养盐时空变化(1985~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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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 Sci.(湖泊科学),2015,27(3):371-377 http:∥www.jlakes.org.E-mail:jlakes@nighs.ac.cn ⑥2015 by Journal of k Sciences 引水等综合整治后杭州西湖氮、磷营养盐时空变化(1985—2013年) 尤爱菊’,吴芝瑛 ,韩曾萃 ,杨俊 ,滑磊 (1:浙江省水利河iZl研究院,杭州310020) (2:杭州市西湖水域管理处,杭州310002) 摘要:经引水等综合整治后,西湖外湖、西里湖总磷(TP)浓度累计下降58%和78%,总氮(TN)浓度累计下降16.7%和 7.7%,透明度提高100%一200%,富营养状态得到极大缓解.比较1986年治理前,西湖各湖区因来水、引水和排水格局差 异较大,TP浓度的年内变化特点及驱动因素也存在较大差异:杨公堤以西的上游湖区因优质水源补充TP浓度总体较低, 同时受流域降雨径流面源输入影响,呈现时段性升高;杨公堤和苏堤之间的中游湖区优质水源补充量最大,湖区水体更 新最快,TP浓度最低且变化相对最为稳定;苏堤以东的外湖区水体更新相对最慢,在夏、秋高温季节因底泥污染释放,TP 浓度出现峰值.因外来引水量大且未经脱氮处理,西湖各湖区TN年内变化基本与钱塘江取水口TN浓度变化一致,同时 因流域降雨径流面源输入而出现时段性波动.基于TP质量平衡模型分析,各湖区水质空间差异主要受水体年交换次数 影响,其次受单位水体的年污染负荷影响. 关键词:西湖;总磷;总氮;时空分布;影响因子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s and variations of nutrients in the West Lake,Hang・ zhou,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tegrated water management program(1 985--201 3) YOU aiju’,wU Zhiying ,HAN Zengcui ,YANG Jun &HUA Lei (1:Zhejiang Institute ofHydraulics&Estuary,Hangzhou 310020,P.R.China) (2:Hangzhou West 妇Administration,Hangzhou 310002,P.R.China) Abstract:Through the integrated management including water diversion,the total phosphorus(TP)concentrations were decreased by 58%and 78%,the total nitrogen(TN)decreased by 16.7%and 7.7%,and transparency raised by 100%to 200%,respec— tively,in the outer West Lake nad the inner West Lake.Eutrophication status was greatly reduced in the lake.Compared to the sit— uation befor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rogram in 1986,due to the huge diferences in inflow,diversion and drainage pattern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P concentration vailations within the year nad their driving factors have great diferences in diferent regions of the lake.In the upper lake region located in the west of Yanggongdi,TP concentration was low because of the supplement of high quality diverted water.and the concentrations increased in certain periods of time by the influences of rianfall—runoff non—point sources.The lake region between Yanggongdi nad Sudi,rrP concentration was the lowest and its variation was erlatively stable。due to the lrage quantity of supplemented high—quality diverted water and the fastest water exchange.In outer lkae area located in the east of Sudi,water exchange was slow,and TP concentrations reached the peak in summer because of the sediments release.Due to lrage quantity of water diversion and being lack of denitriifcation process,the variation of TN concentrations in the West Lake were the sanle as that in the intake river,Qinatang River,and the concentrations appeared to lfuctuate in the salne period of time for the rianfall—runoff non—point source.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P mass balance mode1.the spatial variation of water quality was primarily affected by the times of water exchange,and the pollutant load per volume of water secondary. Keywords:West Lake;total phosphorus;totla nitrogen;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irbutions;impact factors 杭州西湖是驰名中外的游览胜地.由于种种原因,水质一度长年不佳,水体呈富营养化,降低了西湖的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2ZX07101-007-005)资助.2014—03—19收稿;2014—10—28收修改 稿.尤爱菊(1974~),女,博士,教授级高级工程师;E—mail:you6@zjwater.gov.ca. 尤爱菊等:引水等综合整治后杭州西湖氮、磷营养盐时空变化(1985—2013年) 373 1不同时期TP、TN治理成效 西湖水质的常态化监测工作始于1998年,此前仅有零星监测资料,此后监测站点和指标不断调整,至 目前共设有l5个覆盖各湖区及主要入湖支流的监测点.杨公堤以西的上游湖区及支流常规监测站主要建 设于综合整治后,故本次采用中游湖区和下游湖区的水质监测资料,分析西湖TP、TN 4个时期的变化特点 及治理成效.分析的4个时期为:①1985—1986年,反映西湖综合治理前的本底情况;②1987—2002年,主 要反映西湖环湖污染源综合治理、流域治理、底泥疏浚和从钱塘江直引2000×10 t/a水量的综合治理效果; ③2003—2010年,主要反映西湖引水规模扩大至40×10 t/d,湖区优化进出水口布局后的整治效果; ④2011—2013年,主要反映西湖部分湖区实施生态修复工程的整治效果.另根据2008—2011年各站点水 质监测结果,同一湖区的不同监测点水质年内变化基本同步,且相同指标监测值较为接近,故本次研究分别 选用西里湖、外湖监测点为中游湖区、下游湖区的代表站点;后文分析中以茅家埠监测点为上游湖区代表 站点. 1.1 TP治理成效 西湖综合整治工程实施后,由于入湖污染物得到有效控制,引大量优质水带来湖区水体年交换次数增 加,水体TP浓度峰值、均值都显著下降.西里湖不同时期的TP平均浓度分别下降17%、60%和34%,全时 期累计下降78%;最大浓度在治理过程中略有上升,在后两个时期则分别下降54%和59%,全时期累计下 降76%.外湖不同时期TP的平均浓度分别下降20%、35%和19%,全时期累计下降58%;最大浓度下降 12%、28%和31%,全时期累计下降56%.两个湖区最小浓度变化不大,故TP变幅大大降低,湖泊水质更为 稳定(表1). 表1不同治理时期西里湖、外湖TP浓度变化 Tab.1 Variations of TP concentration in the inner West Lake and outer West Lake in different management periods 阶段治理效果为该时期TP浓度变化量占该时期结束时TP浓度的百分比 另外,不同时期因湖泊水质的主要影响因子不同,呈现不同的空间分布特征.1985—1986年综合治理前 及1987—2002年治理阶段,湖区水质主要受流域污染负荷影响,因西里湖直接承接流域负荷,故 rP空间上 呈现西里湖较高、外湖略低的特征.2003—2010年治理阶段,钱塘江大规模引水(经预处理)实施后,引水布 局对湖区水质影响较大,因引水先进入西里湖湖区,大量优质的补充水源极大提高了西里湖湖区的水体更 新能力,使得西里湖TP浓度得到大幅下降;而通过苏堤桥孔扩散至外湖后,立即与外湖水体掺混,浓度升 高,浓度梯度迅速减小,对水体的稀释、更新能力减弱,故外湖水质的改善程度相对较低.2011—2013年治理 阶段,在综合因素作用下,西里湖沉水植物生态系统开始发挥作用,湖区水质进一步得到改善,而外湖TP浓 度的下降主要是上游西里湖来水浓度降低所致,故改善幅度相对较小(表1). 1.2 TN治理成效 相对于TP,不同时期TN的变化幅度较小,外湖平均浓度总体下降16.7%,西里湖下降7.7%.西湖引水规 模扩大后,并未作源水的脱氮预处理,因此TN浓度的下降主要得益于西湖入湖污染源的综合整治.根据相关 测算,一期综保工程实施后,直接或渗排的入湖TN负荷减少16.99t/a .流域来源的TN和引水携带的TN均 374 .,.Lake Sei.(湖泊科学),2015,27(3) 先进入西里湖,经其滞蓄后至下游湖区,均值、最大值浓度均略有下降,故外湖改善程度略高于西里湖(图2) 西里湖 g11985-1986年 外湖 ]1985—1986年 [三 、 置 平均值 最大值 最小值 平均值 最大值 最小值 图2不同治理阶段西里湖及外湖TN浓度变化 Fig.2 Variations of TN concentration in the inner West Lake and outer West Lake in diferent management periods 1.3其它指标 西湖综合整治在大大降低TP浓度的同时,湖区透明度得到显著提高,外湖透明度从整治前的3O~ 40 cm…提升到70~80 cm,而西里湖提高到100 cm以上.同时各湖区的叶绿素a浓度水平也显著下降,外湖 年均浓度从治理前的160 s/L下降至5O g/L以下,西里湖则下降至10 L以下.根据综合营养状态指 数评价,因TP、叶绿素a浓度的下降及透明度的提高,外湖从中度富营养化演变为轻度富营养化状态,而西 里湖演变为中营养状态.因此,西湖治理通过对引水水源TP的控制,使得湖区透明度和富营养化程度得到 极大改善,说明TP是西湖富营养化的控制性指标. 2 TP、TN年内变化及空间差异分析 2.1 TP年内变化及空间差异 西湖经流域综合整治后,点源污染基本得到控制,入湖rrP负荷主要由流域面源负荷 、湖泊底泥释放 的内源负荷、引水携带的负荷及湖面干湿沉降等组成.其中引水经预处理后TP浓度全年较为稳定,湖面干 湿沉降在总负荷中所占比重较小 ,因此TP浓度的年内变化主要因降雨驱动的流域面源污染和气温驱动 的内源污染变化引起.但由于补充水源水量、水质的差异,各湖区受降雨、气温变化的影响程度也不同.采用 2011年实测资料对西湖水质的空间差异及与驱动因子的关联性进行分析,结果见图3、图4. 一35 水温一一外湖TP 09 08 07 06 05 3O 25 2o l5 10 5 04 03 O2 O1 O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l2月 图3上游、中游湖区TP浓度、降水年内同步过程 Fig.3 Synchronous process of rainfall and TP concentration in upstream and midstream 图4下游湖区,I’P浓度、水温年内同步过程 Fig.4 Synchronous process of water temperature and TP concentration in downstream of the lake within the year of the lake within the year 从图3可见,西湖上游、中游湖区1’P浓度全年较低,在降雨集中的6月份出现峰值,尤其是茅家埠站代 表的上游湖区更为明显;8月茅家埠站因降雨TP浓度再次抬升,但由于降雨量相对较小,西里湖站因有稳定 的优质引水输入,故 rP浓度受降雨影响不明显.10、11月两站TP浓度先后再次出现峰值,对比图4中的水 温变化过程结合相关实验研究结果 驯,主要是由水温升高致使底泥释放增加引起;其中上游湖区抬升幅 尤爱菊等:引水等综合整治后杭州西湖氮、磷营养盐时空变化(1985—2013年) 375 度不及降雨引起的6月峰值,而中游湖区抬升幅度超过因降雨引起的6月峰值. 下游湖区TP浓度年内变化过程与上游、中游湖区存在显著差异,下游湖区TP浓度在降雨集中的6月 份并无明显的升高现象,而在水温较高的8—1O月份,TP浓度持续升高并出现峰值(图4).由此可见,流域 径流面源污染经上游湖区、中游湖区调蓄净化后,对下游湖区的影响明显减弱,而高温期底泥内源释放的TP 负荷是造成下游湖区出现高浓度的主要原因;此外从图4可见,水体TP浓度的升高和回落与水温过程相比 有一个明显的滞后期,过程是合理的. 综合图3、图4,外湖全年11P浓度变化受水温影响最为明显;茅家埠全年TP浓度变化受降雨影响最为 明显;而西里湖因有上游对流域面源污染的初步拦截,同时承纳大量水质稳定的外来引水(经除磷预处理), 全年rI’P浓度最低且最为稳定.根据年内各月实测TP浓度,外湖、西里湖、茅家埠TP浓度年内均方差分别为 0.020、0.009和0.006 mg/L,以外湖变幅最大,西里湖变幅最小.各湖区TP浓度除时间分布不均匀外,空间 分布也不均匀:2011年1—3月低温期外湖TP浓度为西里湖的1.2倍,而8—10月高温期则达到2.8倍;这 也说明外湖将是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内,西湖治理的重点区域. 2.2 TN年内变化及空间差异 因钱塘江引水未作降氮处理,故湖区TN浓度既受外来引水的影响,也受流域面源负荷。¨ 、湖泊内源负 荷和湖区干湿沉降的影响.因从钱塘江引水量 较大,西湖各湖区TN年内浓度变化总体上和钱 塘江引水口TN浓度变化较为同步,但在降水量 较大的6月,各湖区TN浓度均出现峰值.此外, 从各湖区的TN浓度大小看,上游湖区因直接接 纳流域负荷,因此TN浓度相对最高,且受降雨 的影响也更显著;中游湖区、下游湖区经上游湖 区对流域负荷及引水负荷的滞蓄和消纳后,TN 浓度均有明显下降,且受降雨影响的程度也明 图5西湖各湖区TN及同期钱塘江 显减小.对比水温变化过程,各湖区TN浓度均 取水口TN、降雨过程 无随水温升高而升高的现象,反而在水温较高 Fig.5 TN concentration in the West Lake and the inlet of 的8一l0月份出现降低现象,有学者认为和水体 Qiantang River,and rainfall at the same period 中微生物的活跃性有关 ,但有待进一步证实 (图5). 3 TP分区差异定量分析 西湖 rP浓度及其变化的分区差异,从驱动因素来看主要是降雨、引水和水温造成底泥释放TP负荷的 影响程度不同所致,但从机理来看主要是承纳的污染负荷和水体交换时间不同所致.采用文献[22-23]建立 的西湖rrP模型,对不同湖区的水质差异进行定量分析. TP浓度质量平衡模型(budget models)是全混合模型.对于年(或月)的稳定状态,全混合模型可假定流 出磷的浓度与湖区充分混合稳定浓度相同,且流入、流出水体相同.稳定状态下TP浓度计算式为: ∑ ;。 式中,P为分区水体的TP浓度( l113或mg/L);∑ : 为进入湖区的各类TP年负荷(mg/a),其中i=1 n 为流域产磷、底泥释磷、引水携带等各类人湖污染负荷;∑ :。Q 为进入(流出)西湖的年总水量(m ),i=1~n 指流域径流、引水等各类入湖水量; 为沉降到西湖底泥磷负荷的一阶沉降率(a );V为分区水体的容积 (m’). 将公式(1)分子、分母均除以水体容积 ,则可得分子项为∑:: vc,/v,表征单位体积承纳的TP污染负 376 k Sci.(湖泊科学),2015,27(3) 荷(g/m ),值越小表明TP浓度越小.分母第一项为 “.Q /V,表征水体年交换次数t ,交换次数越多表明 TP浓度越小.参照前文分析,污染负荷上游湖区主要来自径流面源污染和引水携带人湖的污染负荷,中游湖 区主要来自入湖水体携带的污染负荷,下游湖区主要来自人湖水体携带的污染负荷及底泥释放污染负荷. 采用2011年流域降雨、支流及湖区水质观测资料,参照西湖底泥释放和面源实验观测的有关研究成 果 ,可测算各湖区年人湖负荷量;各湖区人湖水量主要是流域径流和引水水量;基于2011年人湖水量 和污染负荷测算结果,计算得到各湖区单位体积承纳的污染负荷 和水体交换时间t (表2).按文献[22] 推荐的 取值10/H(H为平均水深),则可采用公式(1)反演各湖区的TP浓度(表2). 湖区TP浓度的差异取决于单位水体负荷量和水体年交换次数的差异.从表2可见,各湖区水体年交换 次数的差异大于单位水体负荷量的差异,因此,水体年交换次数差异是主要影响因子.中游湖区因承受大量 外来引水,尽管单位体积负荷量最大,但其水体年交换次数亦最大,单位水量负荷量( ’, /Q)最低,故 年均TP浓度亦最低;外湖区因水体容积最大,单位体积负荷量最小,但因水体年交换次数最小,单位水量负 荷量最大,故年均TP浓度最高.此外,经综合整治后,各湖区年平均TP浓度均已达到地表水Ⅲ类标准,但外 湖区在8—10月高峰期TP浓度可达0.05—0.10 mg/L,叶绿素a浓度接近100 g/L,仍存在时段性的藻类 暴发的威胁,故外湖区将是未来一段时期内西湖治理的重点区域.根据公式(1),为降低下游湖区TP浓度, 理论上一方面可通过削减人湖负荷进一步降低单位体积的污染负荷,另一方面可通过扩大引水规模以增加 年换水次数.具体治理措施还需要从技术、经济和处理等可行性方面作进一步详细论证 表2西湖各湖区特征参数 Fig.2 Characteristic parameter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the West Lake 4结语 1)西湖综合保护工程实施以来,外湖、西里湖TP浓度累计下降58%和78%,TN浓度累计下降16.7% 和7.7%,透明度提高了100%一200%,富营养状态得到极大缓解,治理成效显著.相关研究提出西湖是一个 典型的磷型富营养化湖泊 ,本文从控磷带来西湖水质和富营养化改善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因 此,今后西湖富营养化的治理,需要以进一步控制外源和内源输入的 rP负荷为主. 2)目前西湖进、排水口过于集中,因此水质空间差异极大.大量优质引水仅小南湖一个主进水口和圣塘 闸一个主出水口,各湖区TP、TN在时间和空间上变化均存在差异,且主要的影响因子及其对各湖区的影响 程度也不同.苏堤上游湖区经流域综合治理和大规模集中引水后,全年 rP维持在0.05 mg/L以下,但在8— 10月高温期,外湖区因内源污染释放累积TP浓度可达0.08—0.10 mg/L,仍存在营养盐的“高浓度区”,依 旧面临“水华”暴发的风险.因此,外湖区将是未来一段时期西湖治理的重点水域. 3)TP模型定量分析表明,水体年交换次数低、高温期因底泥释放单位水量污染负荷大是外湖区TP浓 度较高的主要原因.应进一步开展全湖引排水格局优化、湖区底泥污染治理、流域污染源控制与管理及扩大 引水规模等方面的研究工作,以进一步提高全湖TP浓度均匀度、减少外湖TP高浓度值出现的历时和范围. 5参考文献 [1] 郑瑾.西湖治理史研究.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 荔等.综合保护工程对杭州西湖生态环境的影响.水资源与水工程学报,2007,18(6):52-55 [2] 张建庭.碧波盈盈:杭州西湖水域的综合保护与整治.杭州:杭州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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